第(1/3)页 “你跑来见我,意欲何为?” 以张府家丁能力,自可拦得下一切贸然求见七公主的人。 然在董永身上,再大的能力也无可奈何。 就董永那书生的身板,这些家丁一抖肩膀,就能让董永趴在地上,再也动弹不得。 再多几分劲道,董永便要半条命丢失。 可他们心里也清楚,要是敢这么做,第一个饶不了他们的就是七公主。 “日前为家父治理丧事,无暇分身。” “今日得空闲,方才清楚这满城流言。” “不知此流言何处而起,如此败坏姑娘声誉,实在是包藏祸心!” 董永极为愤慨。 名声虽是个看不切透彻的缥缈之物,可对一个人的影响,着实重要。 一个大男人名声受到影响,都有诸多说不出的为难。 更不用说一个还未踏出闺阁的女子。 “既是流言,想要查询源头,自是多有不易。” “便是查清源头,又有什么意思?” “一番惩戒,可否挽回这满城流言?” 一句句言语,说的董永刹那无言。 “却是不知董永可做何为?” “但凡能挽回姑娘声誉,董永义不容辞。” 无言过后,董永肃然道。 这件事儿若是不解决,有影响的,自不仅是自己,好好的姑娘,一生都要被拖累。 “此事要说解决,倒也简单。” “流言便是事实,自无所谓流言。” 微微抿唇,此言自是说不出的豪气。 男子向女子求婚,可为古来有之的传统。 女子倒过来向男子求婚,自是极为奇特,严格来说,更有挑战传统的大逆不道。 然这番话出口的主人,除了几分羞涩外,倒无其他想法。 已然是姻缘两世,得了他两世诚恳,如今反过来一次,自是无所谓。 说来也是无奈。 就这么个恪守读书人坚守的性子,想要听他嘴里说出求情之言,实在几分艰难。 便是终究成全这段姻缘,一些时日也终究是白费。 七公主心里清楚,便是再多不愿,手段超然,三世情缘,已是极限。 想得三世之外的相守,怕要面临一番风雨劫数。 能在风雨劫数之前,得一番安宁相守,甚至成全一番两世遗憾,自是能抓紧时间便抓紧时间。 “姑娘之意······” 董永神情大为震动。 这番神情表达,自是说明他并非真的不懂此言之意,仅是不敢相信,也不能相信罢了。 腹有诗书气自华! 倒不是看不起自己,仅是清楚现实罢了。 若是未曾卖身葬父之前,没准儿还真有答应的可能。 且不说成长之后,姑娘魅力动人,整个丹阳县无人能及。 便是那自小长大,青梅竹马的缘分,董永也不至于一点儿念想没有。 读书人仅是守礼罢了。 真无欲无求,也是没这个可能。 “你已然明白,何必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?” “你是否真的需要我把话说明白。” “若是说明白,有些事儿,自没那么简单了。” 闺阁清名,以及面子,都已经落在董永手里。 若是董永不接,这辈子自是再无颜面见人。 “姑娘自不必明说,董永明白。” “也正因为董永明白,方才不可能答应。” “如今的董永,连自由之身都没有,又怎能连累姑娘受苦呢?” 莫说堂堂富家千金,就是寻常贫家女子,也是万不忍心吃这份儿为奴的苦。 “你又怎知,我吃不了这份儿苦,受不了这份儿罪?” “我吃过的苦,受过的罪,或许远超你的想象。” 与人为奴,除了失了自尊自由之外,其他自然无碍。 偌大傅府,奴仆众多,皆各有司职。 多年来打理傅府,有条不紊。 便是傅官保有心为难,也不至于将这些人全都裁撤。 再者那一道护身符,如今已然在路上,想必不日将至。 一位得了皇帝降旨褒奖的大孝子,若是太过为难,怕是满门的脑袋都不想要了。 皇帝赞扬,你却一个劲儿的欺负。 怎么着,你是质疑皇帝的眼光,存心与皇帝作对吗? 这一个帽子扣下去,再怎么着,也是一个欺君罔上。 皇权至上的时代,如此罪名,后果自然严重。 就是那些与皇家沾亲戚的,犯了大忌,也难逃皇权镇压。 傅府在丹阳,算是豪门富户。 第(1/3)页